在19世纪初,中国的茶叶在国际市场上仍占据领先地位。然而,当时西方商人试图引种茶苗,却常因种子未经煮熟而无法生长或被毒害而失败。直到一名叫罗伯特·福琼的人,从安徽和武夷山秘密带走了大量茶苗和优质种子,这才打破了中国对茶叶资源的控制。在那个时候,即便是品质参差不齐的中国绿茶,也能以高价出售,并附加出口税。18世纪中叶以后,红茶成为国际贸易的主流,市场需求巨大。当英国人将喝茶变成了生活必需的大宗商品,大规模且成本低廉生产就变得重要起来。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英国开始转向其殖民地印度发展贸易,以减少对中国茶叶的依赖。此时期,日本趁机窃取了中国绿茶在美洲市场的地位,使得绿色佳肴外销受挫,而红色的热情却依旧不减。
此刻,在印度红、锡兰红夹缝中逆袭,最有可能的是祁门红。这场关于中国红茶逆袭的故事,在这片历史长河中,将祁门红所处位置描述为尴尬——创立于1875年至今不足150年,它没有悠久千年的传统可以依靠。而它成长来自于商业需要,与文人的清高自守形象似乎格格不入。
祁门红没有深厚文人的雅韵,而是从商业角度出发,其发展充满了交易与争斗。吴觉农先生在《祁门红复兴计划》中提及:洋行操控价格,每批次运抵上海后,不仅定价任由洋行所欲,还存在“吃磅”的惯例,无论品质如何,都必须给予2.5%至4%补贴,而且这种剥削并不只限于洋行,还包括内部分配,如同鱼虾相食。此举与传统文化中的文人雅趣形成鲜明对比,有更多庸俗气息。
庸俗与世事救赎,或许是一体两面,祁门一国之珍藏,为中国红菜树立下新里程碑,以高香气征服世界,再拿下1915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质奖章,与印度大吉岭、锡兰乌瓦并列全球三大香型紅葉佳肴。